第八章闻秘
陶醉从此便在桃花教安顿了下来。
他深知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的道理。
他想尽一切办法讨好战喜、爽儿。
战喜看在于婆婆的面子上,才答应照顾他,对他始终不冷不热的。
她已经有了战爽,那份母爱都倾注在女儿身上,再也不会转移到别人身上。战喜决定不传授陶醉一点武功,抚育他长大后,就将之赶出桃花教。
至于陶醉出了桃花教以后是个什么模样,她一概不问。
战喜认为这样做,已经对得起于婆婆了。
其实这对一个阴险毒辣、冷酷无情的女魔头来说,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相反,爽儿和陶醉玩得倒挺投缘的。
战喜也不过份阻挠,心想:“爽儿难得有一个同伴,就让她好好玩玩吧。”
陶醉一天之中,倒有大半天是跟爽儿在一起的。
由于爽儿生性要强,不能吃一点亏,她想得到的东西,一定要得到。
这一来,陶醉可吃足了苦头。
爽儿不仅年龄比他稍大,所学的武功也比他多,修练内功的时间也比他长,稍不如意,就把陶醉揍得鼻青脸肿,半天爬不起来。
别说陶醉打不过她,就是能打过她,也不能真的反攻、痛打桃花教小公主一顿。
好在爽儿并不是真正怨恨陶醉,想将他打死,只是教训教训他,并不会真的把陶醉打死。
若她把陶醉打得狠了,陶醉生气之下,就有好半天不理睬爽儿,爽儿反而去软语相求,向他赔礼道歉。
战喜宣称陶醉是于婆婆的亲戚,无父无母,是个孤儿,教中之人谁也没有怀疑陶醉是明月堂孔令师之子阿潜。
那天陶醉正在草坪上等候爽儿,忽听身后一个女子声音柔声道:“你就是醉儿吗?”
陶醉一听这声音,心中就咯登一下子,觉得这声音非常熟悉。
“莫非我见过此人?”
陶醉虽不愿回头,但却不得不回头。
他回头一看,几乎吓得魂都飞了。
原来这女子面容略显樵悻,薄施脂粉,一双眼睛水汪汪的,一顾一盼之间,柔到了极致,媚到了极致,正是数月前佯扮卖花姑娘,以煽情药迷惑陶刚的那个艳妇。
那时陶刚命在顷刻之间,若非陶醉戳了艳妇一刀,陶刚当场就丧了命。
事后,陶刚还想叫陶醉了结了艳妇,陶醉被那艳妇一吓,竟不敢下手。
哪想到这艳妇也是桃花教的人!
陶醉屡历凶险,虽然心里大吃一惊,脸上却丝毫没有流露出来,甜甜一笑,道:“阿姨你好,我就是醉儿。”
那艳妇就是太行山峰王洞秋氏三姐妹中的二姐秋媚儿。
她在吸取陶刚内力之时,被陶醉冷不防刺了一刀,受伤极重,回到桃花教养了数月,伤势才痊愈。
她见了陶醉,心中也是一怔,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孩子。
她蹲下身来,轻抚陶醉头发,道:“醉儿,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面?”
陶醉嘻嘻一笑,道:‘“见过。
““在哪见过?”
“梦里。”陶醉笑道:“我在做梦的时候,老梦到许许多多美丽温柔的阿姨。像你这个模样的,我见得多了。”
秋媚儿脑中忽地灵光一闪,心忖:“那日刺伤我的孩子,岂不跟他长得一模一样?”
但她转念又想:“听说这孩子是于婆婆的亲戚,还救过她的命,教主才把他收留下来。待我慢慢将他的来历查清楚了,再作打算,免得无中生有,得罪了教主。”
秋媚儿话题一转,道:“醉儿,你在干什么呀?”
“我在等人。”
“等谁?”
“我不告诉你。”
“你不告诉我,我也能猜到。”
“那你猜猜看。”
“你在等小公主,是不是?”
陶醉还未回答,就听得爽儿的声音叫道:“小醉,小醉。”
陶醉欢然道:“爽姐。”
爽儿走近,秋媚儿施礼道:“拜见小公主。”
爽儿瞥了秋媚儿一眼,道:“我跟小醉在这里玩,你来干什么?”
秋媚儿忙道:“是,属下告退。”
陶醉望着秋媚儿的背影,问道:“她是谁?打扮的怎么如此风骚?”
爽儿“哼”了一声,道:“她是太行山峰王洞的秋媚儿,秋氏三姐妹没有一个好东西。”
陶醉闻言暗惊:“听爹和陶刚叔叔说,当日在太白居暗算爹的就有一个是蜂王洞的秋婉儿,原来这女人就是秋媚儿。她刚才已对我起了疑心,忽然又不再追问,这里面一定有问题。看样子我若想在桃花教呆下去,得早点除了秋媚儿。”
但他现在凭什么除掉秋媚儿?
忽忽过了数十日,陶醉虽然没有学过半点武功,但他从来没有要求战喜传授。这天,他和爽儿悄悄溜到外面。
按照教规,没有命令,任何人也不得擅自离开。
但对战喜和战爽来说,却是自由出入的。
桃花教所占的面积虽大,但禁地极多,有的地方连爽儿也不得进入,更别说陶醉了。
能够玩耍的地方几乎都玩遍了,两人的心中就起了厌腻之感。
因此他们才想偷偷溜出去,看看外面的世界。
其实外面仍然是高山、树木、岩石,还有盘绕在空中的云雾。
两人开始玩捉迷藏。
忽然爽儿一声惊呼。
陶醉以为她被毒蛇咬了,急忙循音奔近,但寻找了半天,也没找到。
陶醉大叫道:“爽姐,你在哪里,你没事吧?”
只听爽儿笑道:“我就在你旁边。”
陶醉听声管发自左侧,但左侧皆是峭壁,壁前长着参天大树,无数葛藤攀附着、纠缠着,将好大的峭壁都覆盖了。
陶醉心想:“难道她就藏在这里边?不可能吧。”
他走近数步,又问道:‘你在哪里?
爽儿忽地作出一声尖笑,声若鬼哭。
陶醉听声音来自耳畔。他吓了一跳。
他拨开葛藤革蔓,又从数株大树间挤进去,才发现壁上有一个天然洞穴,这洞穴极宽阔、极幽深,爽儿伫身其中,显得非常渺小。
陶醉奔人洞中,叫道:“爽姐,你如何发现这个大洞的?”
爽儿得意洋洋地道:“我想爬到青藤上面让你找,谁知拨开树叶,却看到了这个大洞。这洞阴气森森的,我走了一会就不敢走了,挺吓人的。”
陶醉胆子极大,道:“我不相信。”
爽儿道:“那我们进去看看。”
两人手牵着手,往洞穴里走,起初还有光亮,但走了数丈,就什么也看不到了。
陶醉只觉得爽儿的掌心已沁出了冷汗,微微发抖,不由笑道:“你害怕了吧?”
爽儿故意笑了两声,道:“怕什么?我连死人都不怕,还能怕这个黑洞?”
其实这里若有光亮,他们就会发现彼此之间的脸都有点白了。
他们又走了数丈,拐了一个弯,竟然隐隐有流水之声。
忽听得啪的一声响,紧接着水花怒溅;好像有什么怪物在深潭中作法似的。爽儿终是一个女孩,吓得“啊”的一声尖叫,退了几步。
陶醉赶紧将她扶住,笑道:“胆小鬼!平时还老说自己胆大包天……”
话没说完,倏觉得胁下一麻,已被爽儿点了穴道。
陶醉怒声道:“你要作什么?”
爽儿横扫一腿,将陶醉扫跌在地,跌了个狗啃屎,骂道:“你敢骂我胆小鬼?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在这黑洞里躺着吧,明天早上我再来救你,看你的苦胆有没有被吓破!”
说罢,她竟扬长而去。
陶醉虽久历凶险,但终究是个孩子,又知道爽儿说得出做得到,如何不怕?哀求道:“好姐姐,我害怕了,认输了,还不行吗?”
爽儿毫不理他,径自出了洞穴。
陶醉躺在伸手不见五指,阴气森森的洞穴里,只觉得浑身寒气直冒,隐隐听得爽儿一声娇笑,人已出了洞口。
陶醉还要大喊大叫,突然觉得眼前老是有黑影晃来晃去,耳畔更是冷气飕飕,吓得闭上眼睛,大气也不敢喘。
骤然间,不远处扑腾一声,紧接着又是扑腾、扑腾数声,水声鸣溅,似乎有无数个妖魁在水里同时起舞。
陶醉手足发软,一颗心简直要跳出了胸腔。
正在他魂飞魄散之际,水花再次怒溅,这次扑腾。扑腾之声中,竟然还夹杂着吱吱吱的叫声,同时传来翅膀旋起的声音。
似乎黑暗中的那些妖魁不仅能在水中游动,还生着双翼,能在空中飞舞。陶醉吓得几欲昏去。
过了良久,声音俱寂。
陶醉一颗悸动的心稍稍稳定,可是眼睛仍不敢睁开,但却觉得身上寒气愈来愈盛,似乎妖魁已向自己无声无息地滑来,欲要拥紧他的脖子,活活地把他扼死。可惜陶醉不能动弹,否则早就吓得狂呼乱叫,疯子一般冲出黑洞了。
突然间,远处隐隐传来脚步声。
陶醉暗喜:“爽儿那小丫头终于救我来了,我也说嘛,咱们玩得这么好,她怎能忍心将我扔在这样一个漆黑可怕的洞穴里?”
他正要张口呼叫叫,心中忽地一动,忖道:“她把我吓成这样,我也不能便宜了她。她手上没有火把,看不到我,她喊我,我不作声,待她走近,我忽然大叫一声,不把她的裤裆吓出尿来才怪哩。对,就这样办,简直是妙极了。”
但待脚步又走近一些,陶醉忽然觉得不对,心道:“怎么好像有两个人走进来?”
莫非不是爽儿,而是两个刚刚喝完人血、吃光人肉回来的魔鬼?
陶醉喜悦的心又变得冰凉。
他的心沉到了脚底。
忽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道:“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?”
陶醉心中稍安:“原来是人,不是鬼!”
又听得一个柔媚的声音笑道:“你不是最喜欢黑暗吗?难道你不喜欢这里?”
陶醉心想:“这女人的声音好熟!”
猛听得那女人“啊哟”一声,娇呼道:“死鬼,讨厌!”
又听那男人笑道:’‘你胸口的一对馒头似乎更大了、更柔软了。”
陶醉暗骂:“我还在猜这女人是谁呢,原来是秋媚儿!那臭男人刚才吃她豆腐,她竟兴奋得笑成这个样子,好一对狗男女!”
秋媚儿道:“土哥,你说这里好不好?”
那土哥道:“确实很隐秘,你是怎么找到的?”
秋媚儿道:“是我无意当中发现的,那时我就在想,这洞穴非常宽阔、绝秘,当真是聚兵集将的好所在……”
那土哥接着道:“还是咱俩幽会密约的好所在,是不是?”
秋媚儿笑道:“你的心里尽想着这些风流事儿……”
她忽地叹了口气,道:“土哥,你说咱们商量的事有把握吗?’那土哥颇有自信地道:“我虽不敢说自己的武功能胜过战喜那骚狐狸,但她只要中了你所说的‘情丝万缕’、再中了我的‘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’,她就死定了!”
他越说越高兴,啪的一声,在秋媚儿脸颊上亲了一下子,道:‘那时我不仅为兄弟谷立了大功,可以晋升为‘五行坛’之首,而且你能够做了桃花教教主,咱们就再也用不着偷偷摸摸地幽会偷情了,公然来往,鸳鸯双宿,快活极了!”
陶醉听到这里,心里更惊暗忖:“原来这秋媚儿不是在幽会情人,而是跟兄弟谷的人密谋害死战喜。秋媚儿称那人为‘土哥’,那人又说什么‘五行坛’,嗯,想必那奥男人就是兄弟谷五行坛中的土坛坛主了。”
兄弟谷自大谷主、二谷主以下,设有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五坛,那土坛坛主郁土乃是武功最低的一个。
其中木坛坛主早就在数年前战死,所以现在五行坛实际上只有四坛了。
秋媚儿居然是兄弟谷的奸细,不但陶醉想不到,恐怕连战喜也没想到。
只听得秋媚儿道:“明天我把你领到教主眼前,她看你长得这么高大威猛,自然高兴得不得了,马上与你上床……”
郁土哈哈大笑道:“谁知道那张床早被你布置了‘情丝万缕’,她想跟我上床,无异于自寻死路!”
秋媚儿笑道:“教主中了我的‘情丝万缕’,动弹不得,你会不会真的跟她颠鸾倒凤,胡天胡地一番?”
郁土张臂搂住了她,涎着脸道:“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个人,哪还会瞧得上别人?”
秋媚儿道:“教主长得可比我漂亮多了,你能保证你不动心?”
郁土笑道:“战喜长得再好,可她的骚劲儿没有你足,我最喜欢骚劲十足的女人……”秋婉儿吃吃笑道:“你怎么知道教主骚劲不足,难道你吃过、闻过?”
郁土大笑道:“我是猜的,不过我现在已闻到你身上那股味道了……”
正说列这里,秋媚儿一声娇啼,想必已被郁土压翻在地。
陶醉心道:“战喜为什么要接受秋媚儿所送的男人?秋媚儿如何跟兄弟谷勾结上了?”他忽又大叫不好,暗想:“这时候爽儿可千万不能来,否则被这对狗男女发现,不但她小命难保,我也呜呼哀哉了。”
郁土、秋媚儿原本都是久经沙场、心思慎密之人,只是万没想到这样一个阴森、漆黑的洞穴里还隐藏着一个人。
陶醉的一双眼睛不知见过了多少次男人欢爱的情景,耳朵也不知听过多少次男女欢爱时的狂声浪语,这次同样不想听,可是偏偏无法用手指塞住耳朵,每一个字、每一句呻吟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郁土刚把秋媚儿压翻在身下,喘息声就粗重了起来,叫道:“多日不见,你胸前这对波霸更威风凛凛了。。。。。。,”
他刚说到这里,秋媚儿忽然一声痛呼,叫道:“死鬼,你——黑暗中立即传来脱衣服的声音。
紧接着,秋媚儿的嘴里传出“嗯”、“啊”、“哎哟”的轻吟声。
呻吟声若断若续,有起有伏,似从嘴里发出,又似由鼻孔发出,令人听之神魂俱醉,骨头都酥了。
黑暗中又传出郁土趴在秋媚儿身上一阵狂吻的喷喷之声。
秋媚儿突然一声尖叫,笑瘨道:“好痛嗅,你若把肉咬掉了,可赔不起的哟,是不是?”
郁土并没有回答。
他用行动代替了回答。
他的动作更加激烈。
秋媚儿猛然间“啊”的一声大叫,叫声既痛苦,又欢快,远远传了出去。洞穴里面又传出扑腾扑腾之声,好像那些水怪也被秋媚儿的淫叫声所惑,激动得翩翩起舞。
郁土低笑道:“乖宝贝儿,你又不是雏儿,穷叫唤什么?”
秋媚儿已经不能说话了。
她被郁土抚弄得全身舒泰,根根骨胳都似酥软了,嘴里哼哼卿卿个不停,哪有说话的工夫?
郁土却越说越有精神,道:“看样子你早就想跟我干这种事了,你看你看,你的这个地方早就潮水泛滥,简直就是汹涌澎湃,一发而不可收拾了他语音渐低,到最后也不知他在说些什么了。
黑暗之中,只听得郁土的呼喝声、喘息声不绝于耳,就像一个威猛强悍的大将军跨上战马,冲上战场.英勇杀敌一般。
那秋媚儿却似在铁蹄下婉转呻吟的败军,除了伸展四肢。
任凭对方凌辱、躁瞒之外,已没有别的道路可以让她选择。
黑暗、阴寒的洞穴中,似吹来了阵阵春风,吹得人心皆醉,魂都飞了。
陶醉年龄虽小、经验虽差,却也听得意乱神迷,心忖:“这男女作爱时的情景为什么如此令人激动,声音为什么令人如此热血沸腾?不知我什么时候能……第一个跟我这样子的人是不是爽儿?”
当想到爽儿那美丽可人的模样时,陶醉的脑袋嗡地一下子,浑身热血直冲头脑。
他神魂飘荡之中,仍听到秋媚儿的呻吟哀告声:“土……土哥,求求你,轻一点儿,慢一点儿,我快。。。。。。,支持不住了……啊。。。。。。
啊!”
好像秋媚儿已经快要死了,可是她的颤音依然充满了柔情蜜意。
但是过了片刻,秋媚儿的语气又变了,道:“土哥,加把油,使点劲儿,你这个死鬼……”
山不知过了多长叫间,陡听得郁土一声大叫,就似曾经斩将寨旗,立功无数的大将军突然被敌人拦腰斩断、口中鲜血狂喷,身子也慢慢倒下,再也爬不起来。
秋媚儿的淫声浪语也渐渐平息。
陶醉的鼻子里似乎也闻到了一阵阵自这对狗男女身上散发、传来的腥臭味。温柔的春风消失了,洞穴又恢复了它的阴森与黑暗。
陶醉怦怦乱跳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,满身大汗变得冰凉。
他想:“这对狗男女做完苟且之事,千万不要再走进来,千万别点亮火把,不然可就发现老子了。”
陶醉担心的事情终究没有出现。
郁土与秋媚儿女耳鬓厮磨、软语温存一阵后,便穿上衣服,走出洞穴,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了。
陶醉心想:“万一爽儿真的明天才来,我被封穴道无法解开,战喜可就完蛋了,爽儿这真是害人又害己。”
他忽又觉得气愤难抑,想道:“我身为堂堂男子汉,竟受制于一个小女孩,真是羞死了!可是这能怪准呢,我还未满九岁,除了爹和陶刚传给我一些练内功的口决之外,从来没有人教过我武功,这都是顾少游害的!
想到顾少游,陶醉的头脑便冷静了下来,心忖:“我连这点委屈都不能忍受,还能在虎口下偷生?还能报得了这血海深仇?”他胆气一壮,豪情一生,便觉得黑暗中的妖魔鬼怪不再那么可怕了。
就是自己被它们咬得血肉模糊,又有什么好怕的?
爹不是常说人在江湖,脑袋被人砍掉了,就当被大风吹落了帽子好了!
陶醉正想着,忽听得呼一声响,一块石子掷来,“啪”的一声,落在自己身侧。
陶醉一惊:“妖魁也会用石子砸人?”
一念未已,黑暗中又投掷来十余块石子,有的失了准头,有的却落在陶醉脸上、身上,差点把他眼睛也打瞎了。
陶醉一时性起,大骂道:“你这个死妖精、死狐狸,干什么用石子掷我,难道老子真的怕了你?你他妈的真是瞎了眼睛,敢欺负老子,欺负你家祖宗……”
他骂了一会,黑暗中再没有动静,似乎那妖精也被他骂怕了。
陶醉也是一怔,心道:“妖魔鬼怪也怕我骂?”
他想起被爽儿暗算,在这儿躺了大半天,还聆听了秋媚儿、郁土的淫声荡语,并且还要在这里躺一夜,冷凄凄、阴森森,心头火气更大,又骂道:“你再敢骚扰我,瞧我不扒光你的皮,拍光你的筋,把你的油用来点灯,把你的肉剁成肉沫,包成人肉包子,喂狗、喂狼、喂猪,还喂给你自己吃……”陶醉越骂越恶毒,似乎把自从与跟陶刚逃亡时所受的痛苦都要发泄出来。他正骂得兴起,忽听得黑暗中传来爽儿的哭泣之声,道:“小醉,你竟然这么恨我,呜呜呜……”
陶醉……惊,失声道:“爽姐!”
爽儿哭道:“我不是你的爽姐,不是你的爽姐!我好心好意地过来解你的穴道,你却把人家骂得狗血喷头,我……我再也不理你了!”
她气愤难当,又捡起石子朝陶醉掷来。
陶醉疼得啊哟乱叫,叫道:“爽姐,我不是骂你啊!真的不是骂你!”
爽儿喝道:‘你不是骂我骂谁?说我是妖精又说我是狐狸,还说我是鬼!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!”
又是一块大石头飞来,陶醉头上顿时肿起一个大包。
陶醉真怕她一怒而去,那自己可就惨了,大声道:“爽姐,我还以为你是洞里的妖怪哩,所以才骂得这么凶。
我真的不知道你已来了,否则高兴还来不及呢,哪敢骂你?”
爽儿半信半疑,问道:“没骗我?”
陶醉赌咒道:“骗你是小狗,被你扒皮抽筋,熬汕剁肉……”
爽儿咯地一声娇笑,道:“别再说这些难听的话了,怪怕人的。”
陶醉道:“你什么时候进来的,我怎么一点也没听到脚步声?”
爽儿得意地笑道:“我脚下施展的是桃花教‘花落无声、春风暗度’的轻身功夫,你凡夫俗子一个,哪能听得到?””
她顿了顿,又问道:‘小醉,瞧你平时斯斯文文的模样,真想不出你骂起人来,居然这么恶毒。这么厉害!”
陶醉急道:‘你快把我穴道解开,我有重要的话儿要跟你说。”
爽儿道;“你先说看看。”
陶醉大声道:“这事关系到你娘的生死问题,儿戏不得!
爽儿更不相信了,笑道;“吹牛皮!我娘神通广大,哪会有什么危险?就算有危险,你又如何知道?”陶醉道;“刚才我真担心你冒冒失失地走进来,被他们杀了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爽儿吓了一跳,问道:“谁要杀我?”
陶醉道:“你不把我穴道解开来,我就不说给你听。”
爽儿听陶醉不似作伪,才俯身下来,摸准他的部位,把穴道解开。
陶醉想站立起来,哪知手足麻痹得久了,竟立足不住。又倒了下去。
爽儿一把将他拉起,讥嘲道:“亏你还是个男子汉,连站都站不住。”
陶醉顾不得身上痛楚,便一五一十地把秋媚儿、郁土进洞来的经过都说了。连他们做那苟且之事也丝毫没有隐瞒。
陶醉最后道:“咱们赶快把这件事告诉你娘,叫她早作准备,或是把秋媚儿抓起来!”爽儿怔了一怔,道:“你说得可是真的?”
陶醉发誓道:“我若敢说谎,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”
爽儿沉思片刻,居然叫道:“太好了!太妙了!
陶醉道:“有人要害你娘,你高兴什么?”
爽儿道:“咱们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。”
陶醉糊涂了。
爽儿道:“娘一直瞧不起我,认为我人小,什么事也不懂,而且传武功给你,咱们偏不服输,做一件像天动地的大事让她瞧瞧,叫她从今往后,不要从门缝瞧人。”陶醉道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爽儿道:“这事情暂且别对娘说,只要如此这般,这般如此,保证能成功。”
陶醉迟疑道:“能行吗?”
爽儿不悦道:“你是不是怕死?
她见陶醉不出声,又道:“你若窖怕,就让我来做好了。”
陶醉道:“我也不是怕,只是觉得这么大的事情,不跟教主说,总之不太好。。。。。。”
爽儿笑道:“既然你不怕,这事就这样说定了,谁反悔谁就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”
陶醉叹了口气,道:“好,我听你的。”
爽儿忽然沉默半晌,道:“你刚才真的听到秋媚儿跟那姓土的做种事儿?”
陶醉道:“是”
他的心里又想:“其实还不止这一次呢,陶刚叔叔跟秋媚儿、顾少游跟于婆婆、于婆婆跟鹰大师等人,只是我不能跟你说罢了。”
爽儿轻声道:“其实……其实我也发现娘跟一些男人在做那种事情,不过事后,那些男人都死了,死的模样挺怕人的。我问娘,是怎么回事儿,她不肯说,还把我骂了一顿。”
她幽幽一叹,道:‘“因此我那天才躲在轿子下边偷看于婆婆与那姓顾的……”
爽儿忽然伸出手去,在黑暗中捉住了陶醉的手。
她的手好热、好抖。
陶醉吓了一跳。
爽儿握住他的手,使的劲好大好大,低声道:“小醉,你……你说女人在那时候,真的很……很快乐吗?”
陶醉摇摇头,道:“不知道。”
爽儿终于鼓足勇气,道:“小醉,你也那样子对我,看我……快不快乐,好不好?”
陶醉脸都红了,道:“我不行的。”
爽儿抓紧他的手,将他拉近自己,道:“没试过,怎晓得不行?”
陶醉的心怦怦直跳,只觉得一阵幽香围绕着自己,已被爽儿搂在怀里。
爽儿把他的小手轻轻的、慢慢地靠向自己娇小的胸膛。
若非在黑暗之中,爽儿胆子再大,也绝不敢这么做的。
陶醉骤觉手指碰到爽儿那光滑柔腻的肌肤,居然吓得一缩,退了几步,呼呼喘气,道:“我不行,不行的。”
爽儿也觉得害羞,道:“好吧,这次我暂且放过你,不过……”
她停了停,道:“不过,等你长大了以后,你一定得答应我,好不好?”
不知怎的,陶醉也感觉甜蜜蜜的,道:“好的,咱们现在来拉个勾,往后谁要反悔,谁就是小狗。”
两人伸出手指,勾在一起,然后出了黑洞,回了桃花教。
翌日、秋媚儿求见战喜,说她物色到了一个体格强健、颇有内功基础的汉子,准备献给教主享用。
战喜大喜,道:“带给我看看。”
秋媚儿就将郁土带了上来。
由于那兄弟谷五行坛坛主尽皆行事诡秘,江湖中极少有人能认得他们的真面目,所以战喜也不知道眼前站着的男人就是郁土。
但见郁土宽肩长臂,虎背熊腰,一脸木油之相,两眼痴痴迷迷的。
在战喜想来,那定是中了秋媚儿的迷药所致。
战喜瞧了瞧,点点头,道:“看身体蛮强壮的,就不知内力如何。。。。。。”
说到这里,突然右掌疾出,直向郁土胸膛击去。
这一掌迅捷无比.事先又毫无征兆,当真是迅若霆发,令人闪避不得。
郁土其实并没有吃了秋媚儿的迷药,眼见战喜一掌击来,心中也感到害怕,暗想:“她是不是瞧出了破绽……”
可是他又不能躲避。
战喜的掌力已吐出。
郁土暗叫一声:“罢了罢了,只得强装到底。
战喜不是神仙,哪能料到秋媚儿勾结外人来陷害自己?
她只是想试试对方的内力深浅而已。
她的掌力刚刚吐出,便觉得郁土体内立即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反弹过来,沛沛然、盈盈然,极其深厚、绵延。
战喜掌力又加了两成,郁土的内力便马上被压了回去。
战喜收回手掌,笑道:“这个男人不错,待我享用之后,再赏给你。”
秋媚儿躬身道:“属下为教主效力,乃天经地义,何敢求赏?”
战喜越看郁土,眉梢越流露出喜色,笑道:“你先去吧。”
原来战喜非但生性奇淫,而且擅长“女蜗补天”大法,她的内功正邪双修,能柔能刚,能潮能阳,深厚、雄浑、柔韧。
绵延,并不是她一朝一夕苦练而成,皆是她先以色相引诱男人,然后吸取对方内力积聚而成。
由于她将媚术和“女蜗补天大法”融为一体,相济相辅,因此武林之中不论内力如河深厚、定力如何奇佳之人,只要受她色相所惑,为“女蜗补天大法”所制。使只有乖乖地听战喜的话了。
数十年来,战喜几乎每过三天就要吸取男人的内力。所以派了很多挑花教高手到外边物色猛男,供她享用。
秋媚儿正是看准了战喜这个弱点,才布下这个“猛男计”。
战喜亲自将郁土带到了“狮虎房”。
狮虎房,在桃花教中人人皆知,乃是教主行欢作乐的地方。
殊不知昨天晚上,秋媚儿就秘密潜人狮虎房,在那张大床上布下了机关。就在半个时辰之前,爽儿和陶醉也进了狮虎房。
守门之人见是教主之女,而且两人都是小孩子,毫无阻拦之意,就让他们走了进去。
到了房内,爽儿点了陶醉的穴道,将他放在床下。
封闭陶醉穴道,乃是怕他忍不住动弹或者大声喘息,被人发觉。
爽儿的点穴法也极为高明,只要到了那个时候,陶醉被封穴道将会自己解开。狮虎房,宽敞、华丽。
最引人注目的当然是正当中那张大床了。
床宽六尺、长一丈、高五尺,帐慢、被褥、枕头等物俱是天下最好、最昂贵的布料,也是请天下最有名的大师裁剪、订做的。
整个狮虎房,香气浓郁。
地下铺着来自波斯的地毯,踏上去听不到丝毫声音。
陶醉躺在床下,等得都不耐烦了。
脚步声终于传了过来。
房门一开,战喜已扶着郁土走了进来。
郁土问道: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
战喜道:“行乐房。”
“行乐房?”
“就是咱们的行乐房,莫非你不喜欢?”
郁土望着战喜风情无限的模样,心早就酥了,道:“我……价是天上的仙女,我能跟你在一起,真是幸福死了。”
战喜嫣然一笑,道:“既然如此,你还等什么?”
第九章获宠
战喜不笑则已,这一笑,顿时把郁土的魂都勾走了。
战喜虽年已花甲,但由于其驻颜有方,又经常吸取武林高手的内力精血,因此看起来只有三十岁上下,成熟、美丽。健康。
此时她见郁土如此强壮的身体,早就淫兴大发,急不可待。
她有意勾引郁土,嫣然一笑之间,已经震飞外衣,羞涩无限,樱桃小口轻吐温香,杨柳细腰软若无骨,胸口更是一起一伏,完全可以将男人的魂魄摄走。郁土搂着温香软玉,神魂俱醉,心想:“战喜虽然精通‘女蜗补天大法’,是好色男人的克星,但秋媚儿既在此床上下了‘情丝万缕’之毒,我还怕她什么?”
他大笑一声,已把战喜娇弱的身躯拦腰抱起。
战喜似乎被他呵痒,咯咯咯一阵媚笑,酥人筋骨。
郁土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柔媚人骨的娇笑,忍不住将战喜举上头顶。
战喜笑道:“你是不是要我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?”
郁土大笑道:“能被大美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,也是一种福气,就是在我头上撒尿厨屎也值得!”
战喜毫不客气,双腿一分,竟真的坐在郁土脖子上。
她伸出了那只光滑柔腻的手孰轻轻抚摸郁土脸颊,两条修长的大腿同样在郁土脖颈上摩擦不已。
战喜用手掌轻抚部上脸颊倒也罢了,可是她的两条大腿却仅穿着薄如蝉翼的裙子。非但能隐隐看到雪—般的肌肤,而且于摩擦之际,完全能够感受到其丰腴、结实而又柔软、火热,只摩擦了数下.郁土就控制不住自己了。
他那颗硕大无比的脑袋已晃动不已,呼吸变得粗重。
战喜见状,忽地嘻嘻一笑,道:“你轻一点好不好,蹭得人家大腿好痒、好难受哟,哎哟,我……我支持不住了……快放我下来,。。。。。。”
郁土笑道:“你支持不住最好,我也支持不住哩。。。。。。”
一语未毕,只听得咕的一声,战喜竟然放了一个响屁。
臭味直冲郁土鼻端。
战喜只笑得腰肢乱颤,道:“我叫你把我放下,你不放,这可是你自找的。”
郁土皱紧鼻子,使劲唤了两口,道:“大美人放的屁都馨香无比,可见你其他地方更是香喷喷的,意人欲醉!”战喜道:“我的乖猛男,居然夸赞起老娘的屁来了,好乖!待我再赏你一个香吻!’说着,她腾身而起,双足蹬在郁土双肩之上,纤腰一折,使了招“美人倒卷帘”,樱唇已在郁土嘴上深深吻了一下。
这“吻更是芳香满嘴,回味无穷。
郁土闻着这股芳香,只感头脑微荡,丹田中热流急升,暗叫道:“战喜果然名不虚传,居然把春药与香吻溶为一体,真令男人防不胜防。”他又想:“别人怕你战喜,不敢跟你上床,我郁土可不怕!
郁土所料不错,战喜那柔嫩、潮湿的樱唇上确是染上了春药,既催人情欲勃发,又令人意乱情迷,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,做些什么。
她见郁土这么威猛,着实欣喜,想把对方的潜力尽皆催发出来,然后毫不客气地占为已有。
郁土看战喜仍然弯着腰,亲吻着自己,陡然伸臂抱住她的脖子,侧转头来,紧紧地回吻着战喜。
他们的嘴唇都紧紧贴着对方的嘴唇,一阵令人天族地转的深吻。
他们的舌头都似蛇一般互相缠绕着,吮吸着,再也分不开来。
战喜被郁土吻得激动起来,两条腿竟然绞着郁土的脖子,来回摩擦。
如果战喜这时候想下毒手,只需双腿微一用力,郁土的颈骨就得断折。
也不知吻了多少时候,战喜的腿摩擦了多少次,只听得“砰”的一声,战喜已被郁土狠狠地掷在床上。
战喜那两条白皙、修长、富有弹性的大腿已完全裸露出来。
原来就在刚才战喜不断以双腿摩擦郁土的脖颈时,裙子已经褪掉。
郁土本就为战再美貌所迷,体内又中了春药,更是激情进放,欲火焚身,动作既疯狂又粗野。
那张大床宽大柔软,郁土掷得力气虽大,战喜被掷上去却也不怎么疼痛。
可是战喜为了添油加醋,渲染气氛,居然咬紧嘴唇,长长地呻吟一声。
郁土听到这声呻吟,几乎昏了过去。
准确地说,应该是“醉死”过去。
战喜的呻吟还未结束,阳体就被郁土死死压住。
即使郁土不是一个好色之人,即使他没中春药,面对着战喜幽香阵阵的胴体、圆润美妙的双峰、滑如凝脂的肌肤、不盈一握的纤腰,也绝对无法控制自己。战喜对勾引男人的功夫可以说是当世一等一的大高手了。
她善于利用。
利用每一个能够利用的东西勾引男人。
她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似乎都变得微笑起来,都在以最热情的姿势欢迎男人。她所做的姿势虽然不堪人目,但在郁土看来,却显得优雅、从容、高贵。这旖旎的狮虎房,以及具有强大诱惑力的光线,都给予郁土无穷的威胁。战喜的时急时缓、时粗时重的喘息,还有喃喃的言语,都使得郁土浑身起了奇异的变化、强烈的反应。
霎时间,两个赤裸的胴体己分不清谁是谁了。
大床剧震。
呻吟不绝。
战喜的叫声越来越响,凡欲震裂屋顶、响彻云霄。
郁土也跟着狂呼乱叫。
两人已至高潮。
两人享受过高潮的快乐,战喜就要开始用“女蜗补天大法”了。那时,郁土的激情、潜力将被不断激发、吸取,直至死亡为止。
战喜躺在床上,微闭双眼,紧咬樱唇,云鬓散乱,额头上、小腹上、大腿上已沁出粒粒晶莹的汗珠。
她不住晃着脑袋、躯体,长长的青丝也被汗水浸湿一大片。
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。
她那雪白、晶莹的胴体上不知何时生出了许许多多的红痕。
江痕或短或长,但都非常细微,几非肉眼所能看见。
颜色起始很淡,但随着战喜渐渐推近高潮,红痕也渐渐变得深了起来。
郁土虽深受春药的影响,但神智却始终是清醒的。
他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战喜胴体每一个细微的变化。
他已看到战喜胴体上无数的红痕。
郁土内心暗喜。
“这回战喜不仅偷鸡不着,还要蚀把米了,把性命都丢了!”
郁土已准备运用采阴补阳的阴邪功夫,吸尽战喜的内力。
恰在此时.战喜也感觉到事情微微有点不妙。
她虽然欢快愉悦,但眼睛却半睁半闭,发现郁土总有点心不在焉。
战喜的心中顿生惕意!
她首先看到了自己小腹上的变化。
小腹上竟似爬了许多细若发丝的蚯蚓,颜色深红,诡异。
恐怖至极。
战喜大吃一惊,目光转动间,吓得几乎叫了起来。
只见肚腹、腰胁等处也布满了红红的细痕。
战喜识得:这是桃花教的剧毒之一“情丝万缕”!
该毒取名“情丝万缕”,乃是因此毒随着激情加深的程度而加深,颜色也鲜红鲜红,如同少女第一次所流的鲜血。
战喜这一惊非同小可,心忖:“我什么时候中了‘情丝万缕’?
难道是这猛汉子?他怎么会使本教的剧毒?”
她暗暗运转内息,发现所中剧毒并不如自己想像中那么可怕。
这是为了什么?
战喜想也不想-立即运出“女蜗补天大法-,吸取郁土内力。
与此同时,郁土也使出了兄弟谷的看家绝技“采阴补阳”。
一阴一阳两股力道发出,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击、相撞,互碰在一起。
郁土立觉不妙,心道:“这妖妇中了…情丝万缕’,如何还能反噬?”
他右爪一起,疾往战喜胸口抓落。
战喜也同时发觉情形不妙,挥左掌击向郁土。
两人爪掌相交,“砰”的一声,郁土吃力不住,脱离战喜身子,朝后倒飞出去。
战喜由于受了剧毒,虽然并不如何严重,但也影响了对敌时的实力。
她只觉一股刚猛无匹的内力冲撞过来,哇地吐出一口鲜血。
正在这时,又是“砰”的一声,狮虎房房门被人撞开。
一条白色人影,急掠而入。
白色人影厉喝道。
“往哪跑?”
漫空暗器,朝郁土洒来。
郁土倒飞出丈余;双足落地,眼见满天暗器射来。黑压压的一片。知道暗器上淬满剧毒。
偏生浑身赤裸裸的,不好抵挡,只得就势一滚,使了一式“懒驴打滚”。招式虽不雅,姿势虽难看,但却很有实效,很有用处。
他一滚之下,已把地毯卷起。
只听霹霹啪啪之声不绝于耳,漫空暗器尽被地毯卷去。
白色人影还欲追杀,猝觉黄土乱溅,挟着尖锐酌呼啸,对准自己罩来。
那郁土既为兄弟谷五行坛土坛坛主,精于土遁,而且善于化泥土为暗器,其劲力之凌厉、势道之凶猛,不仅杀伤力惊人.还能够抵挡天下一等一高手的追击。这一招有个名堂,叫做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”,乃是郁土的拿手杀着。郁土利用地毯卷走暗器,还遮掩住自己身形,只此眨眼间.人已钻人地下。战喜吐了口鲜血后,体内所中“情丝万缕”之毒几乎消失殆尽,一见郁土洒出的黄土,面色微变,喝道:“快退!
那白衣人也是一个大高手,一听战喜断喝,当即身形疾退。
她身动如钓,泥土来得快,她退得也快,待她退出门外,泥上大多击在墙壁上,只有一点点射出门外,但已伤害不了白衣人了。
再看狮虎房的墙壁,已被射出了无数个密密麻麻的小洞.就像马蜂窝似的。战喜冷笑道:“郁土,你既来了,还能走得了吗?”
说话间,她那美丽的用体己自床上弹飞而起。
不知何时,她的掌中已多了一柄森寒雪亮的长剑。
剑从哪里来的,没有人知道。
剑光一闪,已没于地下。
三尺余长的剑锋,完全没人泥土之中,仅剩下了剑柄。
隐隐听得地下一声问哼,似乎已有人受了重伤。
同时间,一大块泥土“砰”地一声爆炸开来,一道灿烂的血花随着黄土喷高数尺。
郁土已自泥土中冲出。
他面色惨白,双目中闪动着怨毒的光芒,就像一只负伤的野兽。
他的肩背上有一道被利剑划破的血痕,但那柄精钢打造的长剑也被他身上那股刚猛之劲震得寸断。
郁土逃得虽快,但战喜既未中毒,其反应、身手更快,已拔剑重创都上,令他无法借上遁走了。
战喜悄立床畔,脸颊依旧晕红,乳珠上因激情留下的汗珠犹晶莹闪烁,但是眼里已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缠绵缱卷之意。
她的眼中只有杀气。
刀锋般的杀气。
战喜叹息道:“我说你逃不掉,你就逃不掉,现在你相信了吧?”
郁土的伤口仍在流血,但他强忍巨痛,一声不哼。
他傲然挺立,但已无话可说。
这时,那白衣人又走了进来。
那是一个长发披肩的绝色佳人,桃腮带晕,杏眼含羞、胸膛高耸、双腿修长。如果在大街上遇到,你绝对不敢相信她就是刚才那个身手如燕、撒出漫空暗器的狠毒女人。
白衣人躬身道:“教主圣安。”
战喜道:“白桃,你去把秋媚儿给我抓来,但一定要活的尸那叫白桃的女人应道:“是她退出狮虎房后,身子凌空一翻,已消失不见。
战喜又把刀锋般的目光移到郁土脸上,道:“真没想到秋媚儿那骚货竟然吃里扒外,勾结兄弟谷的土坛坛主来害我,幸亏我命大福大,没有中了“情丝万缕’!”
说到这里,她忽然心中一动,暗道:“白桃刚才怎么这么巧进来,莫非她……”
郁土更是一片悔恨,心忖:“秋媚儿骗我,她说战喜必会中毒不能动弹,我才这么放心大胆,哪知战喜一点事没有。”
战喜望了望郁土,眼色忽然变得温柔如水,道:“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,郁坛主刚才既跟我有片刻欢娱之情,我也绝不会亏待了你。。。。。。”郁土闻听此言,脸上已变色,厉吼道:”你要…”
一语未已,身子已仰面跌倒。
他全身的肌肉已僵硬,不听自己使唤了。
郁土本欲自尽,现在连自杀的力气也没有了。
战喜笑道:“别看老娘我脱光了衣服,全身上下还是布满了机关,特别会要一些好色男人的命。”
她轻轻吐了口气,道:“我吐气如兰,香气中却暗含‘桃花醉’,这种毒药无色无味无影,你怎能不倒下?”
忽然,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到了房外。
战喜厉喝道:“谁?”
“白桃。”
战喜微出意外,心想:“难道她不是秋媚儿的同党?”
她又问道:“秋媚儿呢?”
白桃道:“属下幸不辱命,这秋媚儿连根毫毛也没差,就被我带来了。”
战喜吩咐道:“进来!
白桃走入。
她的手中还提着一个人。
那人正是秋媚儿。
但见她满面恐惧、绝望,手足籁籁发抖,一见战喜,哀求道:“教。。。。。。教主饶命,都是郁土威胁我这么做的,我……”
战喜不答,对白桃道:“刚才郁土正欲逃脱,恰好被你拦了一下……”
白桃知她心下已起疑心,笑了一笑,道:“教主,那是小公主说您老人家可能有险,我才急匆匆地赶来。”
她哪瞧了瞧战喜赤裸、美妙的胴体,不禁微生自惭形秽之感,道:“教主神通广大,化险为夷,实乃桃花教之幸。”
战喜大出意料之外,道:“小公主?她怎么知道。。。。。。”
说到这儿,她头不动,身不回,左掌已反劈出去。
掌力如刀如斧,对准数尺之外的大床劈斩过去。
但见那张大床喀喇喇裂为数块,床下也传出一声惊呼,把众人吓了一跳。战喜冷笑道:“何方高人竟然躲藏在我床下这么久?”
躲在床下的正是陶醉。
陶醉知道若不是战喜手下留情,自己早就死于非命了,慌忙跑出来,叫道:“教主,不关我的事,是……是小公主叫我这么做的!”
战喜道:‘你?你怎么躲到这儿来了?”她与郁土颠鸯倒凤的丑态尽为陶醉所窥,眼中不由隐露杀气。
若不是顾念于婆婆之情,她早就一记无形劈空掌劈死陶醉了。
陶醉见了战喜隐露的杀气,不禁深感害怕,道:“我被小公主点了穴道,动弹不得。没有办法啊。”
战喜问白桃道:“小公主呢?”
白桃正要回答,屋外已传来爽儿清爽的声音,道:“娘,你的救命恩人我来了!”
战喜见爽儿进来,奉想怒斥她一顿,但见她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,心肠又不由得软了,轻斥道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爽儿转头一瞧,见陶醉脸色惨白,忙道:“娘,你怎么能吓唬小醉?他才是你真正的救命恩人哩!”
战喜莫名其妙,将目光移向陶醉。
陶醉赶忙将在那黑洞中偷听到秋媚儿、郁土两人对话的经过说了。秋、郁两人一听,冷汗涔涔而下,心中都愤恨、懊悔不迭,暗忖:“我们哪能想到那鬼洞中还有其他人?”
战喜狠狠瞪了秋媚儿一眼。
秋媚儿只感心胆俱裂。
战喜“哼”了一声,道:“你既然无意中偷悉这样一个阴谋,为何不事先告诉我?”
陶醉慑儒道:“我本来想告诉你,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爽儿接着道:“可是我觉得那样不好玩,于是便威胁小醉乖乖听我的话。”
她嘻嘻地笑道:“我既要秋媚儿、郁土自以为阴谋得逞,自呜得意,又要叫娘不能受到伤害,因此到白桃姐姐那里索求‘情丝万缕’的解药。。。。。。”
白桃摊了摊手,道:“那时我追问小公主要解药干什么,小公主总是不说,最后被迫问得急了,却说是一只心爱的狗中了‘情丝万缕’,并且要我千万不要告诉教主。我没办法,只得将解药给了她。”
爽儿笑道:“于是我拿着解药,跟小醉溜人狮虎房,将解药撒在床上,心想那样娘就不会中毒了。”
战喜又好笑又好气,道:“晴丝万缕”剧毒无比,解药非得口服才有效,怪不得我中了轻微的剧毒,若不是我内功深厚,说不定已死在郁大坛主之手了。”她忽地厉喝道:‘那你为什么不躲藏在床下,却要陶醉来?’爽儿不好意思地道:“我……不论怎么说,都是你的女儿,偷听你跟……你跟这位姓郁的胡搞,怎么好意思?陶醉听听就没有太大关系了,而且可以把听到的东西偷偷转告于我,岂不很有趣?”
战喜想发作,偏又发作不得,只得笑斥道:“鬼ㄚ头,以后可不许这样做!”
她又就指陶醉,道:“无论你听到什么,都不许对她说!”
陶醉吓得面如土色,道:“我……我被她点了穴道,什么也没听到、刚刚才自动解开穴道。”
战喜摸了摸秋媚儿死灰般的脸,道:“白桃,你是如何抓住这个叛徒的?”
白桃禀道:“我奉教主之命赶去时,秋媚儿正焦急得在屋里转来转去,见我突然冲进来,还想逃跑,但没跑出几丈远,就被我生擒住了。”
战喜眉头一皱,吩咐道:“你们都出去,只把郁土留下来。”
大家一起退下。
房里只留下了战喜、郁土两个人。
狮虎房中的空气也似凝结了起来,变得死一般寂静。
战喜瞧着郁土沾满血迹的身体,不禁眼中发亮,道:“咱们刚才的事情还没做完,是不是要继续下去呀?”
郁土的眼中已露出哀求、绝望之色。
他已知道战喜要干什么。
可惜他无力反抗。
他知道自己将死得苦不堪言。
果然不出他所料,战喜先封闭他浑身数处要穴,使他无法运力伤人,然后解开“桃花醉”剧毒。
郁土平躺在地下,只能等着厄运的降临。
战喜直挺挺地站在郁上身前,星波微闭,云发技散,脸色又变得羞红。
她的手掌由上至下地爱抚自己,很快,她的身上就有了强烈的反应。
此时她已不再是掌握生杀于夺大权的教主,而是一个天下罕见的荡妇淫娃。若在平时,像战喜这样美貌的女人变成一个荡妇淫娃,对郁土来说,实是求之不得、梦寐以求的事情。
但现在,郁土却充满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悲哀与绝望。
他望着战喜,乞怜似地道:“战教主,我求你一件事,好不好?”
战喜笑道:“什么事、’“你一掌打死我吧!”
“郁土,你是不是一个男人?”
“是。
“真正的男人?”
“是”
“既然是,你就应该对我这样的女人有着浓厚的兴趣,我乃一教之尊,能对你这么好,你应该感激我才对。”
郁土大叫道:“不!你饶了我吧!现在我宁愿自己是个太监,是只没用的野狗,让我快点死吧!”
战喜大笑道:“你叫吧,讨饶吧,你越这样,我越是高兴!”
郁土还待说话,可惜已经说不出来。
因为战喜已经趴在他的身上。
战喜所点郁土的穴道极其微妙,虽令他无力伤害别人,却一点也不影响他与女人欢合的能力。
郁土放声大叫,只是叫声听来却像鬼哭一般。
一阵高潮过去,战喜仍然淫兴未足,又施展媚术,将郁土潜在的激情激发出来,慢慢地推向高潮。
如此三次,战喜才使出“女蜗补天大法”。
郁土只觉得体内的内力一丝丝地流泻而出,叫得更加凄厉。
起初内力流泻得较慢,但随著『女姻补天大法”愈来愈神奇,郁土的内力也泻得愈来愈快,到最后已如决堤之水。
突然间,郁土大叫一声,七奔流血,声音渐弱,全身骨骼尽碎,死得怵目惊心。
战喜哈哈大笑,站起身来。
她既满足了淫欲,又吸尽郁土深厚的内力,当真是志满意得、意气风发。战喜穿好衣服,走出狮虎房,聚集众弟子于广场之上,然后将秋媚儿带上来。秋媚儿早吓得面色惨白,瘫成一团了。
战喜亲自扒光秋媚儿的衣服,道:“今天就让大家看一看叛徒的下场!”
她立即命人折磨秋媚儿,所用的酷刑简直千奇百怪、匪夷所思,绝非人所能忍受得了的。
众弟子见了,无不胆颤心惊。
战喜却面不改色,她需要的就是这种杀鸡儆猴的效果。
折磨秋媚儿够了,战喜才叫人把她扔入“极乐园”。
凡是桃花教的人,无论如何大胆,听到“极乐园”三字,都会心中一寒。极乐园乃是一个蛇窟,里面养着千万条巨毒蛇。
秋媚儿被掷人蛇窟,只惨呼了片刻,便葬身于此了。
处理完了郁土、秋媚儿之事,战喜突然传令,道:“给我把陶醉请来!
难道她还想将陶醉折磨死?
陶醉的心里也没底,战战兢兢地走到战喜眼前。
爽儿想跟着进来,但被战喜呵斥出去。
陶醉心想:“难道老子今日要毙命于老淫贼之手?”
但他不敢有所不敬,跪倒道:“醉儿不该擅自隐瞒秋媚儿之事,请教主责罚!
战喜微微一笑,道:“醉儿,快起来,我怎么会责怪你呢。”
她拉起陶醉,叹了口气,道:“实不相瞒,由于桃花教中只收女弟子,你虽是于婆婆的救命恩人,我也对你存着一分戒心,这么些日子来,没有传过你一点武功……”
陶醉忙道:“教主对我好,醉儿感激不尽,哪敢奢望学桃花教的神功?”
战喜抚了抚他的头发,笑道:“你不仅救了于婆婆一命,还救了我一命,我纵是一个铁石之人,也会被感动的。”
陶醉心中暗喜,嘴里却连称不敢。
战喜道:“醉儿,你可知道男人在这世上,最难拒绝的诱惑是什么?”
陶醉道:“我听爽姐姐说过,一个是权力,一个是女色。”
战喜点点头,道:“那是我告诉爽儿的,没有想到爽儿告诉了你。”’她停了停,又道:‘当今天下,可以说绝大多数男人都有权力欲,而且喜欢女色,恐怕这个事实,数千年后也无法改变。”
她负手走到窗前,观看外面风疾云涌,道:“桃花教不收男徒,只收极有姿色的女子为弟子,便是希望以她们的美貌打动武林人士的心,这就是桃花教中的女人大多会采阳滋阴功夫的原因。”陶醉道:“但是我不是女人,教主对我说这些不知是什么意思?”
战喜叹道:“我总不能照顾你一辈子,日后你行走江湖,难免会遇到天姿绝色的女人,有的女人对你没有恶意,有的却居心叵测,想利用诱人的身躯达到目的,那时你该怎么办?”
陶醉想了想,道:“我逃,逃得远远的,她就追不着我了。”
战喜笑道:“有些事情,你想逃,是永远也逃不掉了,你必须面对,面对事实。”
陶醉道:“那……那我岂非要倒霉了?”
战喜道:“那你不妨顺水推舟,以牙还牙,以血还血,就像我对付郁土那样!”
陶醉闻听之下,不由面现喜色,吃吃地道:“莫非教主要……要传我……”
战喜笑道:“不错,我要传授你‘女蜗补天大法’那样你就不必逃避女色了!”
陶醉忽叫道:“不妥,不妥!”
战喜一怔,道:“有什么不妥?”
陶醉道:‘听说女蜗补天大法只适合女人修练,我是男人,哪能练?”
战喜道:“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!男人会此大法,同样可以采阴补阳,达到强壮身体、增加内力的目的。”
陶醉心想:“听说女蜗补天大法乃桃花教镇教之宝,只有战喜一人知其全部奥秘,连红桃、黑桃、青桃、白桃四大高手也只知道大概。我苦练了此功,以后岂不温香软玉满怀,来者不拒吗?”
他当即跪倒,大声道:“多谢教主传授神功,陶醉永远铭记于心!”
战喜神色凝重,道:“教中之人都有觊觎‘女蜗补天’秘要之心,但我谁都没有倾囊而授。我看你乖巧、忠诚,又救过我的命,才把此功传给你,你可千万别对他人提起,就连爽儿也不许说,否则我定取你的人头!”
陶醉道:“醉儿明白。”
战喜道:“那你晚上再来,我授你女蜗补天大法。”
自此,陶醉每天晚上都秘密来此,战喜便传授他桃花教的内功心法,待他练得差不多了,才授他女蜗补天大法。
陶醉天资聪颖,一点就破,举一反三,触类旁通,实是一个罕见的习武之材,战喜更加喜欢,悉心指教。
在这期间,战喜也延请教中文才颇佳之人,教陶醉和爽儿诗书文章。
陶醉报仇心切,刻苦练功,为了避免战爽纠缠自己,特别选了一个比较隐秘的小树林,每晚都躲在里面修练。
谁知没过七天,这个小树林就被战爽找着了。
陶醉苦笑道:“你简直跟猎狗差不多,不论我躲到哪里,你都能找到。”
战爽得意地笑道:“你就是跑到广寒宫、阎罗殿,我也能把你逮着。”
“天下这么大,我就不相信自己找不到一个隐秘的地方。”
“你就是变成鬼我也能找着。”
“我若真的成了鬼,你不怕?”
“怕什么?我把你困禁在那个黑洞中,永远不放出来。”
陶醉经她提醒,才想起那个黑洞,心忖:“不知那扑腾扑腾的东西是什么?我何不去看看,但绝不能带战爽去。”